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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家族】【沙赞/（神奇队长）】【Batson梗】【父子亲情向】

第五十章

血柱冲天而起。

屏幕上的视频影像定格在这一刻。瞭望塔会议室鸦雀无声。

“这段视频相信大部分人都已经看过了。在四个小时之前，我们的一位同僚……”超人眼中红光一闪而过。他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手背抹了抹发麻的嘴唇，仿佛是要揉开似乎黏在一起的喉咙，“……遭人谋杀。蝙蝠侠已经前往事发地调查，刚才提交了初步的调查报告。”

“那真的是……吗？”闪电侠哽咽道。

“有太多的人目击了现场，包括福西特市警局的探员。蝙蝠侠也在现场找到了他的通讯终端。”超人说道，声音已经沉稳得如同新闻播报，“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相反的证据。”

“调查？根本不需要什么调查！”绿灯侠站起来，一指屏幕，“黑亚当谋杀了我们的一员！抓住凶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吗？”

“是，这没有什么疑问，如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话！”钢骨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嗓音嘶哑得像摩擦的砂砾，“你他妈的看了蝙蝠侠的报告没有？”

“我他妈的刚到地球，正常情况下报告是看的，不是扫描的！”

“他的……找到了么？”闪电侠哆嗦了一下，“我是说，我、我也许可以帮忙。”

“各位，都冷静一下。”火星猎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听卡尔把话说完。”

超人又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呼出。尽管呼吸对他来说不是必要的，但这能让那只抓紧他心脏的利爪松开一根指头。他尽可能快地回顾了一遍要说的内容，那些东西现在游离在他的思绪之外，就像被烈焰燃烧时的气流冲刷得飞旋而无法落下的叶片。

“先回答闪电侠的问题，现在只知道是被黑亚当当场带走了。找到他也是目前的调查目标之一。”超人的脑中闪过了黑亚当拽着神奇队长走过的画面，洁白的披风在血红的尘埃中拖曳出一道长长的污痕。他不是第一次痛恨自己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神奇队长这一次前往福西特市的直接原因是福西特市市政厅遭不明身份者劫持。根据通讯记录，他在介入人质营救之前与绿箭取得过联系。他们的对话有可疑之处，而神奇队长与福西特警局威兹德姆探长的对话证明他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市政厅内的监控失效，但是从现场的痕迹来看绿箭和黑金丝雀与神奇队长交过手。”

超人顿了顿，让自己的话沉淀片刻。他可以听到会议室中不少人心跳的变化，但是没有人立刻跳出来指出这些线索通向某个糟糕的推论。正联同伴们之间的相互信任让他心脏的绞痛缓和了一分。

“根据通话内容和现场证据，蝙蝠侠倾向于认为他们两人受到了精神控制而非叛变。”不少舒气声，“但是，这也说明我们有两位队友目前掌握在敌人手中。另外，因为无法确认受控的时间，绿箭与黑金丝雀近日对刺客联盟动向的报告是不可信的。”

“绿箭与黑金丝雀是在调查刺客联盟时出的事。”哈尔冷笑道，“这个‘敌人’指的是刺客联盟？是刺客联盟与黑亚当联合起来动的手？”

“目前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个方向。近期与巫童有关的数次危机，刺客联盟都是重要的参与者，这也是正义联盟重点调查他们的原因。所以，这一次目标明确的袭击，很可能是整个阴谋中的一环。再加上，这个——”

超人抬头看向会议桌中央。钢骨已经在刚才将黑亚当手中的长剑锐化增强后的处理图像投影了出来，他接过超人的话，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神奇队长身体的物理防御能力与超人接近，对于魔法也有非常高的抗性。他曾与黑亚当多次交手，两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从来没有一击结束战斗的记录。然而在面对这件武器时，他毫无抵抗能力。从影像资料来看，我们只能初步推断这把武器是由至少两种物质构成，其中一种很可能是N金属。”

“如果真的是N金属，仅凭这一点，这把剑就足够危险。”鹰侠说道。

“巫童，黑亚当，刺客联盟，再加上一柄很有可能能够轻易突破在座各位防御的武器，情况的危险程度不需要多言。”超人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位英雄身上扫过，将所有愤慨而严肃的面容收入眼底，“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位同僚，绝对不能够再失去第二位。我要求正义联盟进入一级警戒状态，所有盟员从现在开始不得单独执行任务，分组与调整后的任务安排已发送到各位的终端。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未经蝙蝠侠的允许绝对不可介入谋杀案的调查，更不得主动与涉案人员进行接触。”

“蝙蝠侠？”绿灯侠质疑道。

“没错。案件目前由他全权负责。相信我，”超人觉得自己的眼睛又开始发热，这一次他没有在意，“没人比他更想找真正的凶手算一算总账。”

蝙蝠翼平稳地降落在洞里的停机坪上。

蝙蝠侠不假思索地完成了所有的降落程序，从弹起的舱门中一跃而出，大步迈向他的电脑和座椅。从停机坪到主机室长长的走道仿佛根本不存在，他只知道当他从思绪之海中浮起时，他就已经被那一壁的屏幕和一众蝙蝠们包围了起来。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最后一个缺口被那位侍奉韦恩家族数十年、亲自抚养他成人的老管家堵住，将他的企图掐灭于萌芽之中。

很好，完美，连蝙蝠侠也突破不了埋伏圈。

“这是什么意思？”他眯起了眼睛。

蝙蝠们面面相觑，接着齐齐将目光转向他，没有带面具的面孔上表情一览无余——他在其中辨认出了迷惑、震惊、忧虑，以及无法掩盖的恐惧。

布鲁斯叹了口气，摘下了蝙蝠侠的头罩，抹了把脸。

“布鲁斯，”红着眼眶的迪克试着踏了一步，见布鲁斯没有反应，便急忙小跑到他跟前，上下左右打量，还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你还好吧？”

布鲁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迪克似乎要碰触他，但又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猛地摇头。“不不不不不对，”他开始来回踱步，又一个急刹车，朝着他的兄弟们大喊，“我就说应该叫莱斯利一起来的！”

“莱斯利医生没有心理学学位，不看精神科，迪克。”提姆捂住了眼睛，使劲儿抽了下鼻子。

布鲁斯两边的眉毛都抬了起来。

“你们两个，让父亲把话说完好么？”达米安忍无可忍地说，“很明显案子有不一样的进展！”

“很好的观察。”布鲁斯慢吞吞地说，然后瞪了迪克一眼。

迪克一哆嗦，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在布鲁斯反应过来之前冲过来抱了他一下，又像条泥鳅似的溜走了，拍了拍胸脯道：“吓死我了！”

达米安一巴掌拍开挡着他视线的迪克，眯着眼睛说道：“巴特森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

布鲁斯走到操作台前坐下，摘下手套，将新的资料录入电脑。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们或多或少都知道我针对每一位正义联盟成员都做了预防性应对计划。”

“那不是在他们‘行为失常’时用来制服他们的吗？”迪克疑惑道。

“没错。有两名盟员，我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达到一定成功概率的‘预防计划’，其中一位是神奇女侠，而另一位就是神奇队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没有明显的弱点。”提姆回答，“至少在神奇队长的状态。”

“接近。在作为神奇队长时，他是‘不死’的。”布鲁斯转过座椅看向盯着他的几双眼睛，心情有些复杂。正是这个事实让他说服自己容忍比利继续执行正义联盟的一线任务，让他能够在比利出事后保持冷静到现在，然而在他的心底深处，忧虑与恐惧无时无刻不搅动着理智的防线。

“我曾研究过神奇队长和黑亚当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身体是一种魔法容器，完全由实体化的某种能量构成。在闪电的激发下，这种魔法容器与现实中的人体交换，后者被传送至某个特殊的空间，而人类的意识被投影至位于现实的容器之中。如果打个比方的话，神奇队长更接近一台远程操作的机器，而且是一台具有无限自我修复能力的机器。即使被完全摧毁、再能量化，它也能重构、复原。这在过去不只发生过一次，而这个特性也是巫师沙赞几千年来一直奈何不了黑亚当的根本原因。”

“呃，所以，”迪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这个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么？”

“至少在生理意义上，是的。”布鲁斯皱了皱眉。「之后要安排几个心理疗程。」他在心里记了一笔。

“布鲁斯老爷，如果您能在看到录像之后立即告诉我们这点，而不是一声不吭地冲到福西特市，是不是更为妥帖一些？”阿尔弗雷德说道。

布鲁斯悄悄撇了撇嘴，自知理亏地把“情况紧急”四个字咽了回去。当时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蝙蝠翼上，距离福西特市只剩一半的航程，非紧急的通讯频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关上了。之前阿尔弗雷德或者其他人可能跟他说了什么，但他完全没有留意。

蝙蝠洞内一片静默。不用看阿尔弗雷德——好吧，不只是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布鲁斯就知道他未来几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黑亚当肯定知道这一点。”提姆突然说道，“那么刺客联盟、巫童和他们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也知道？”

布鲁斯赞许地点头。“我更倾向于认为确实有人想借黑亚当之手除掉神奇队长，但黑亚当有自己的盘算。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没有证据。”

“为什么是现在？”迪克摸着下巴，“我是说，正义联盟的魔法师本来就没几个，既然敌人的阴谋与魔法关系密切，一开始就应该把神奇队长弄走。”

“没有那把剑，神奇队长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提姆露出了思索的眼神，“敌人不是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武器。关于剑的来历，你掌握了什么线索吗，B？”

“有一个猜测，还需要核实。”布鲁斯想起了被巫童带走的那半块解除了封印的混沌碎片，心头有些沉重，“武器恐怕只是原因之一。你们用反事实的方式推理一下，如果不是神奇队长的直接干涉，事态会如何发展？”

“我记得达米的事是神奇队长介入的直接原因。如果他没有介入，刺客联盟会顺利取走达米的身体，也就是直接把混沌碎片弄到手。”迪克道。

“而这个时候，你的注意力一定会集中到怎么样把达米安找回来，以及，复活他。”提姆用眼神阻止了正要开口的布鲁斯，“别否认，我们都知道你会这么做，只要你找到可行的办法，而你永远不会放弃寻找。”

达米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提姆无视了他，继续说道：“这无疑会占据你的大部分精力，占据‘我们’的大部分精力。接下来，没有魔网的辅助，没有神奇队长守在哥谭，蝙蝠侠又远在地球的某个角落追踪关于死者复活的传说，哪怕没有太平洋上的那场战斗来分散注意力，敌人在哥谭的行动都已经成功了。”

再接下来，巫童和塔利亚根本不需要进入地狱直面撒旦的真身，也不会让已经到手的混沌碎片弄丢一半，从而不得不用N金属来将他们制胜的武器补足完全，甚至不得不让黑亚当来代替受伤的巫童使用这把有瑕疵的武器。

布鲁斯在心里补充完毕，说道：“没错，这都是有极高发生概率的事件，或者说，这是某个藏于幕后的对手最初的计划。这个人掌握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情报，有资源和能力在棋盘上控制足够多的棋子，能够及时地针对局面做出各种补救计划。这样的人所预演的剧本本不应该有如此大的疏漏。”

“除非他安排计划时基于的情报有误。”提姆眯起了眼睛，“关于神奇队长的情报。”

“关于神奇队长和哥谭蝙蝠关系的情报。”迪克纠正道，憋不住笑了出来，“那王八蛋不知道比利是布鲁斯的种……”

“理查德少爷，我认为您已经过了用脏话罐的年纪。”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不赞同目光。

迪克缩了缩脖子，同时刚好躲过了达米安飞去的眼刀。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看向布鲁斯说道：“我记得威廉少爷说过，他是在达米安少爷的事故发生之后因为某个原因意外得知了与您的这层关系。如果连他本人都不知道，那么这位尚未现身的先生自然很可能未预料到这个情况。”

布鲁斯轻闻言轻轻摇头。“不仅仅只是知道与否的问题。事实上我确定他知道的应该足够多，但是在其他世界中，我与神奇队长之间可能未必有这层联系。”

蝙蝠家族的成员们纷纷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不会吧，又是平行世界？”迪克哀叹道，“这次的对手又是一个‘你’？我都快有心里障碍了。”

提姆沉吟道：“难怪我会觉得主谋者对我们和哥谭的情况很熟悉……我原本还以为是恶魔崽子他娘的关系。”

“德雷克！”达米安吼道。

提姆翻了个白眼，阿尔弗雷德咳嗽了一声，布鲁斯叹了口气。

“我在各个时空的同位体差异巨大，但是危险是他们的共同特点，尤其是没有底线的那些。”布鲁斯回想起康斯坦丁的话，还有杰森冒死得到的音频中的对话，眉头越皱越紧，“目前我们对对方的了解有限，相反，他对我们却足够了解。而且，距离他达成目的可能已经不太远了。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你没有把神奇队长的情况告诉正义联盟，等于帮助黑亚当制造了他被谋杀的假象，是想借神奇队长来翻盘？”提姆问道。

尽管心情很糟，但提姆敏捷的思维还是让布鲁斯感到了一丝欣慰。“只是一种后手。”他回答道，“我怀疑这位‘尚未现身’先生很快就会有大的动作。在那之前，必须先确保神奇队长脱离险境，能够随时归队。”

“要是正义联盟的人直接去找黑亚当和刺客联盟的麻烦怎么办？那把剑太过危险了。”提姆道出了疑虑。

布鲁斯并不担心这一点。“超人能控制住局面。”

“什么，克拉克也知道？”迪克难以置信地说，“我看过他发给正联成员的视讯，他看上去……呃。”

布鲁斯没理会他。时至今日，这小子还对那个用一副眼镜骗过全世界还自己写自己报道的男人有什么误解？

“那么现在巴特森在什么地方？”达米安皱眉道，“他既然活得好好的，不会就这么随便被人拖走吧。”

“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达米安。”布鲁斯道。

“什么？”惊讶的不只有达米安。

布鲁斯从腰带的一格中取出了一叠碎纸片。

“这是在人质遭劫持的地点找到的。神奇队长有时会用写有特定对象姓名的纸张来布置针对性的保护结界。根据现场警员的陈述，他在进入福西特市市政厅前拿到了人质名单，撕下了每一个名字用来布置结界。在他出事之后，人质身上的法术随之解除，留下了那些纸条。”

达米安接过纸条，发现每一张上的单词都或多或少被烧掉了几个字母。他看完了最后一张，然后瞪大了眼睛。这些名字缺少的只有五种字母——

R·O·B·I·N。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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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大章！比利只要不脑抽在神奇队长状态喊沙赞还让雷劈到自己，就挂不了，最多被放逐或封印（就像黑亚当那样），不然老蝙蝠咋放心让他下地狱扛撒旦？掉个脑袋啥的，碗大个疤，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顶锅盖蹲）。

看了斜线刊的图透，天呐！虽然一直期待小天使的绿鳞小短裤罗宾装，但是不要是疯罗宾啊！！！还好他还有意识，没到罗宾犬的程度……比利还是神隐或者和好伙伴到魔法大陆冒险吧，大人的世界太可怕了QAQ

最新一章卡了我三个礼拜，头好疼啊……泪求评论和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