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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家族】【沙赞/（神奇队长）】【Batson梗】【父子亲情向】

第四十七章

比利几乎是摔出了时空通道。

多亏了蝙蝠侠的后手，有人相助提供了足够的魔法能量维持了让他们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时空通道。不过他们在不同世界之间的虚空中通行时仍需要使用结界来抵抗时空乱流的侵袭，而灵魂状态的康斯坦丁已经因为开启空间门而消耗甚剧，显然不适合这一工作。所以到了最后突破空间壁垒之时，比利差不多已经榨干了自己最后一点力量。

现在，他趴在地板上大口喘气，觉得自己可能连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虽然阿特拉斯的耐力理论上确保了他永远不会有站不起来的一天。

“这是什么地方？”

杰森的声音响了起来。比利别过头，发现对方已经起身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明显要比自己警惕得多。比利撇了撇嘴，一骨碌爬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会客室，一侧装饰精美的壁炉中柴木静静地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尽管来过的次数不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认真考虑是不是要再回地上躺会儿。

“你是谁？”杰森又问道。

比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丝质长裙的深肤色女子斜倚在扶手椅上。她乌黑的秀发披肩而下，华美的额饰之下，那双神秘的碧绿色眼眸正打量着杰森，眼神中透着几分兴味和狡黠。

“上都夫人**，多谢相助。”比利恭敬地说道。

“不必客气，沙赞，这些都是蝙蝠侠先生的安排。”上都夫人向神奇队长和他身后的蝙蝠侠微笑致意，视线又回到杰森身上。“年轻人，虽然我并不会介意，”她抬手示意了一下放在长桌上一叠衣物，“但我想你是会介意的。”

杰森没有动。比利心里叹了口气，取过那件长袍递给杰森，后者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随手一抖披在身上。

“上都夫人，康斯坦丁和伊特莱根怎么样了？”比利问道。

“伊特莱根还在地狱，但不必担心，那里对它来说就像鱼儿入水，游子归乡，相信很快就能再见到它。”上都夫人道，“至于康斯坦丁，他的灵魂离体有点久，刚刚回归，需要调整。”

“你是说他一直都把身体藏在这里？”比利惊讶道。

“他是这屋子的主人，如果他不想让人找到，神秘之屋是不会让人找到他的。”

“死侠有消息么？”蝙蝠侠问道。

“很遗憾，我只知道他已经回归人间，但还未收到他的联络。不过，他若是脱身之后，应该会直接回到这里来。”

“他也去了地狱？”比利皱眉，忽然看向蝙蝠侠。后者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你们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楼上的房间可以任意选用。”上都夫人直起身子，贴身的绸缎勾勒出婀娜的身段，“我已经召集了我们的朋友们。我相信对于这次的危机，有不少值得讨论的地方。”

“我没空待在这里。”杰森道。他打量了下四周，对比利说：“这是个异空间，对吧？把我弄出去。”

比利心说你是不是得至少说个请字。不过，还没等他发表意见，上都夫人先开口道：“年轻人，我得提醒你，你的身体和灵魂都非常虚弱，尤其是你的灵魂之火，已犹如残烛，若是常人恐怕根本无法维持清醒的意识。我建议你最好能够在一个魔法能量充沛的地方蕴养一阵，这神秘之屋就是一处比较合适的地点。”

杰森眯了眯眼睛。“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他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看向比利，“快点。”

比利仔细地探知了下杰森的情况，认为上都夫人并没有说错。虽然他也不喜欢待在康斯坦丁的地盘上，但让杰森待在神秘之屋确实没有什么坏处。不过，他不认为杰森会听他的话，只好无奈地看向蝙蝠侠求助。

出乎他的意料，蝙蝠侠同意了杰森的要求。“我们先回去。”他对比利说道，然后又对上都夫人说，“我们稍后再联络。”

上都夫人抬手将发丝拢于耳后，轻蹙眉头，那双能够看见未来的翠色的眼睛定定地看了蝙蝠侠片刻，终是微微颔首，叹息道：

“黑暗将至，万事小心。”

神奇队长把传送门开在了哥谭郊外的密林中。才刚刚踏上哥谭的土地，杰森就倒了下去。蝙蝠侠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的样子。他及时扶住了杰森，冷静地检查了他的瞳孔和脉搏，然后让他坐下靠在树上，又按下了召唤蝙蝠车的按钮，与阿尔弗雷德简单讲了几句。

“让我送你们回去吧。”比利试着说。

“不必。”蝙蝠侠冷硬地说道，又像想起来什么似地解释了一句，“这里离洞口只有五分钟的车程。”

比利点点头。

两人沉默了下来。哥谭已是深夜，周围一片寂静，比利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杰森的情况是怒池造成的？”仍旧是他打破了沉默，“我看到你斗篷的状况了。你们落入池中之后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摘下头罩，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方才道：“怒池之水让杰森陷入了幻境，不断激发出愤怒和恐惧等负面情绪，险些摧毁他的精神，或者说灵魂。”

比利一怔，然后脱口而出：“贫乏之镜，幸好你带着贫乏之镜，谢天谢地！”

布鲁斯挑眉，轻嗤了一声。“应该说不只一个‘幸好’，或者说‘正好’。”他背靠树干，试着放松肌肉，“正好有康斯坦丁在现场，提出用正面情绪来中和怒池之毒这个办法，之后又将杰森的魂魄移入贫乏之镜，打开贫乏之镜里的‘门’。而我正好在他施咒之前想到了这面镜子或许有用……”

“施咒？”比利打断道。

“一次尝试，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布鲁斯轻描淡写地带过，“我们前往撒旦宫前，傲慢之王说过一句‘想要知道心之所向，有时候只需要一面镜子。’。我一直在考虑这句话的含义，直到那时才联想到了你说过贫乏之镜能够满足被囚禁者的欲念，没有什么是比欲望的满足更‘正面’的情绪。”

比利瞪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我没有听到这句话，恐怕这是他单独对你的提示。”他也靠上了树干，抬头看向枝叶间隙中的天空，“那一位能看到未来，不是预言、占卜之类的，是真的‘看’到未来。更准确地说，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区别对他没有意义，拨动一个人的命运之弦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比较担心的是他的动机，能够得到他的‘关照’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布鲁斯沉默不语。

比利在脑中把他们与路西法会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回顾了一遍。路西法曾试图与布鲁斯交易，这值得重视，但并不意外，毕竟蝙蝠侠确实是人类中最特殊的一个，没有恶魔会不想要黑暗骑士的灵魂。反倒是另一个之前未曾留意的细节令他在意——傲慢之王称呼蝙蝠侠为“黑暗之子”。诚然，蝙蝠侠擅长利用黑暗来隐藏行踪、制造恐惧，但这个称谓出自地狱主人之口，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再加上他对布鲁斯·韦恩这个人类过度的关注……

【黑暗将至。】

比利咬了咬下唇，低头看向布鲁斯，认真地说道：“答应我，如果你遇到任何涉及地狱和恶魔的事，尤其是涉及傲慢之王，一定要让我知道。”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比利知道布鲁斯没有直接拒绝就已经是半个承诺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说道：“在地狱的时候，波士顿·布兰德一直附身在你的身上？”

“嗯。”布鲁斯随口道。

“你让上都夫人准备了时空信标和打开空间门的法阵，作为撤退方案？”

“嗯。”

“你早就知道康斯坦丁在地狱，而且我们会遇上他？”

“只是猜测。”

比利摇了摇头。“加上布拉德，已经是半个黑暗正义联盟了。我记得你说过相信我的判断。”他的语气重了一些，却没有带任何的指责之意。

“所以他们都只是B计划。”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在安慰我吗？”比利挑起了一边眉毛。布鲁斯正视前方，也许是突然对某棵树产生了浓郁的兴趣。比利叹了口气，甩开心里“A计划有成功过吗？”的念头，摇头道：“没有必要。我知道我有点儿固执，但也不至于对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他撇了撇嘴，“这一次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也许还陷在地狱里，而我们的敌人可能已经达到了目的。你和扎坦娜是对的，我们确实需要他们的帮助。”

“不只如此，他们也需要我们的帮助。”布鲁斯严肃地说，“我们不过只是路过了地狱的一隅，却见到了足够多的人类灵魂，尤其是没带罪印的那些。恶魔对人类的不当干涉，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没有把恶魔列入正义联盟的主要威胁名单，没有将魔法界作为人类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来考虑，现在看来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比利眨巴了下眼睛，隐隐察觉了这场对话的走向。“你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地猜测，“你要投资黑暗正义联盟？”

“至少投入与正义联盟同等的资源。不过，我应该无法亲自参与黑暗正联的建设。”布鲁斯意有所指地看了神奇队长一眼，“这些都是这次危机结束之后的事情。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正在此时，布鲁斯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他向神奇队长示意，两人配合着将杰森安全地挪到了密林外的车道上。蝙蝠车如同月下的一抹阴影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们面前，车门似蝠翼般扬起。比利把杰森搬上了副驾驶位，飘上天空，尾随着蝙蝠车进入了蝙蝠洞内，然后先一步进入医疗室布置了一个能够提升魔法能量浓度、蕴养灵体的阵法。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很快就将杰森送入了医疗室，启用设备为他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不知是因为巫师的血祭还是怒池之水的腐蚀，杰森关节上的骨针已经消失不见。他身上还残留着刺客联盟巫师留下的纹身，只是相比之前褪色不少，图纹也变得模糊而难以辨认。比利在等待医疗仪器扫描结果的同时也用魔法对他进行了仔细的检查，杰森中的巫毒之术大体上都已经失效，剩余的能量残留也被比利利用神奇队长的印记轻易地驱散。不过，杰森被巫毒术榨走的生命力和灵魂受到的伤害只能靠慢慢调养才能恢复过来。

“布鲁斯老爷，设备在杰森少爷的胃壁上扫描出了一点特别的东西。”阿尔弗雷德说道。

正在盘算着手里有什么资源能给杰森用上的比利立刻抬头，竖起了耳朵。

布鲁斯几步就走到了阿尔弗雷德边上。

“这是……内置式窃听器，”他皱眉看着扫描影像，“是卢修斯新开发的装备，洞里存了几个样品。”

“可是这怎么会用在杰森少爷身上？”阿尔弗雷德道。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他拿了设备自己吃下去的。”他看向沉睡中的杰森，眼神复杂，“这就是他去找塔利亚的真正原因。”

待续

注释：

**上都夫人（Madame Xanadu），本名妮缪·印万都（Nimue Inwudu），是自古就生活在地球上的远古民族后裔，与亚瑟王传说中的湖之仙女薇薇安和魔女摩根勒菲是同胞姐妹，原本掌握森林的力量，后来因为诱杀大法师梅林而受到梅林诅咒失去大部分力量。她通过制作和服用不死药勉强维持长生不老，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为了抵御预见的危机而创立黑暗正义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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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小天使的镜子又发挥了一次作用，哈哈哈~当然，表面上是镜子救了桶哥，实际上是路西法卖了个人情给老爷，让老爷“正好”想起来镜子对症。当然，老爷也“正好”偷捡老路的羽毛，送走半块混沌碎片还了人情顺便甩了个锅坑了巫童，这是双赢嘛~

桶哥去找塔姐，其实是搜集情报去的，他也考虑到了躺尸的可能性，所以用了即使躺尸也能收集情报的方法。当然，他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所以么……嘿嘿。